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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产软件和中国软件企业的许多现实问题都能在WPS和金山身上得到体现。这些产品和那些企业曾经在中国IT的起步阶段风光一时，随着外国产品、跨国公司的大举涌入，国产软件开始丧失传统领地，他们处处受阻，反击无力，但中国这块主战场上仍然孕育着机会。于是，一方面是陷入低潮的金山在艰苦支撑，一面是红旗、永中先后加入这一阵营等待时机，他们都看到电子政务这个规模庞大的市场和政府采购这个志在必得的机会。



　　对于他们而言，政府是唯一的大客户—虽然手握重金，但在市场上并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办公软件和操作系统市场上中外企业两军对垒，产品选择非此即彼。《政府采购法》在向国内软件商作出政策倾斜，国务院采购中心处长高志刚在"国家部委WPS Office 2003换装大会"上的一席发言更是让金山这些国产软件企业感到未来的生存已经不是问题。



　　数以百亿的采购资金足以缓解国内软件企业的燃眉之急，但却不能提供令国内软件产业壮大的强劲动力。就如同行业信息化和企业信息化的巨大市场仅仅成就了几个并不强大的管理软件品牌，政府采购也难以令国内软件业得到根本改观，多种形式的资金支持不是问题的根本答案，因为市场份额的数量增加并不意味着产品质量提升和企业实力增强的必然逻辑，就如同红火一片的中国足球市场至今也没有成就一支具有竞争力的"中国队"。



　　抓住了政府采购机会和暂时失去了这块市场的软件企业都不必大悲大喜，中国软件产业格局的根本改变还有待这些市场主体的切实努力，如果他们能在技术革命或者平台迁移中抓住机遇，中国软件企业也就能顺利的度过这段政府保护下的成长期。



政府采购的分量



　　没有什么行业像中国软件业一样对政府采购政策如此敏感，比起硬件采购的资金，300亿人民币的数额并不算大，但却能令中国软件企业的生存状态得到很大改观，从而恢复活力



　　几乎没有哪一个行业的集体采购行为能够像“政府采购”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迅速而强烈的触动中国IT业的每一根神经。2003年8月，国务院采购中心处长高志刚在“国家部委WPS Office 2003换装大会”上向外界透露，政府采购的硬件产品必须预装国产的操作系统和应用软件。高志刚的这段话立刻成为当天会议最大的亮点，对这一事件的报道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占据了各大媒体的显要位置，由此带来的是方方面面的连锁反应，激进者甚至认为，这将改变整个中国软件产业的格局。



　　无论是强烈质疑还是双手赞成，关于这个话题的言语争论只是最浅层的表现，究其根本，最能打动人心的还是利益，是300亿人民币的巨大市场。根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计算，全国电子政务建设的市场规模大约在1800亿元到2000亿元之间，80%的政府部门要实现办公信息化，这意味着全国3000多万名公务员中将有60%重新配置PC，仅PC市场就超过1000亿元。按硬件和软件之间4∶1配比来计算，软件市场容量最保守估计也将达到300亿元。



　　2002年，国务院系统统一采购了金山WPS Office2002，国家部委从此成为金山WPS最大的客户之一，在此之前，2001年金山成为当年 “北京市政府软件采购”招标的最大赢家，正是这些来自政府的订单让金山WPS从即将被人遗忘一跃成为中国软件市场的主角。在上海，金山可能取代微软成为上海市教委最终的选择，关于WPS的教学内容也可能被编入课本。即使不考虑眼前的收入，由此培养起来的年轻用户群也将是金山未来的一笔巨大财富。不可否认，政府采购已经成为金山WPS获益的最大来源，这也正是国内办公软件企业对此格外敏感的理由。



　　无论是操作系统还是各种办公软件，政府部门都是这些企业潜在客户中最庞大的一群，他们无法不对政府采购问题格外敏感，这不仅仅是政策导向的问题，更是来自客户最直接的商业机会。此外，在软件企业们看来，政府采购同样是对正版的支持，“起码今后在部委机关不会再有人用盗版软件了”，曾经数次在市场上发现盗版的中科红旗高级副总裁赵晓亮这样说。不仅仅是国内企业，这一点对于国外，厂商来说同样意义重大，毕竟微软在中国面对的最大敌人不是本土企业，而是盗版软件。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根据相关政策进行软件采购，国内的操作系统和办公软件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种产品，这些企业的市场份额必然迅速上升，市场格局的改变可以提高中国企业在软件产业中的地位。



　　除却商业意义之外，政府采购选择国产软件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维护国家信息安全、扶持民族产业的考虑。软件产业的特殊性在于它必须强调自主知识技术，这是因为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国家信息安全和综合国力。据统计，在美国，本土企业提供了97%的软件，而在中国，这一比例只有33%左右。2002年10月出台的“国务院办公厅47号文件”明确规定，“政府部门要优先采用国产软件产品和服务，带动企事业单位和全社会使用正版软件和国产软件。”在这份文件中，中国软件产业的发展目标被描述为，“到2005年，软件市场销售额达到2500亿元，国产软件和服务的国内市场占有率达到60%；软件出口额达到50亿美元；培育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软件产品，形成若干家销售额超过50亿元的软件骨干企业；软件专业技术人才达到80万，人才结构得到优化。”考虑到中国软件企业的整体素质和中外软件企业的现实差距，要实现这一目标必然需要产业政策的支持，而政府采购过程中对国产软件倾斜也是扶持中国软件企业的手段之一。



政府采购的能与不能



　　来自政府的订单犹如强心剂，令中国软件企业焕发活力，但却难以提升中国软件产业的整体实力，也难以造就世界领先的软件企业



　　政府采购究竟有多大能量？它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中国软件产业的走向？目前只能说，它能做到的是给予中国软件企业一个机会，一个眼前的生机，但它不能决定企业未来的发展路线。同样，一纸公文无法改变用户的使用习惯，也无法就此决定未来的市场格局，无论是对从中受益的本土企业还是面临挑战的国外企业来说，未来都还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在某国家部委工作了近10年的汪先生现在已经是单位里的电脑技术处处长，他所在的单位还没有完成软件采购，公务员们日常工作中使用的仍然是IBM电脑预装的微软Office软件，但汪处长个人至今依然是金山WPS的忠实用户，“1994年我刚进部里学的就是金山WPS，用这个习惯了。对我来说，微软Word的功能太多太麻烦，反而不实用。” 因为目前并没有要求全部使用国产软件，使用WPS的汪处长在单位里依然是绝对的少数，“后来的同事们大部分都用了微软的Oiffice。”



　　1994年，那正是金山最风光的时期。在当时，不少大学的电脑课程都以WPS为教学软件，作为国产办公软件的代表，一大批用户也是在那时候熟悉了金山WPS。然而随着微软大举进入中国，金山开始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从2000年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里，WPS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即便是像汪处长这样的忠实用户，也很难保证不会流失，何况这样的用户基本上只会减少，不会再增加。毫不夸张的说，正是政府采购拯救了金山，也让金山看到了靠WPS赢利的希望。“对我们来说，政府采购强制使用国产办公软件当然是一个好消息”，同样对政府采购抱有期待的中科红旗副总裁赵晓亮对这条还未实施的政策表现出了意料之中的热情。他乐观的估计，受此影响，中科红旗的政府部门客户将从目前占全部客户的30%上升到50%。“我们的市场将成倍的增长，再有一两年，中科在Linux办公系统这一块就可以完全站稳脚跟了。”几乎没有企业对这条利好消息不表示欢迎，在他们眼里，政府采购的支持将是企业成长的一个推动力，而且这种支持是理所当然的。“我认为这条规定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任何一个国家在政府采购上都会对自己的民族产业有所倾斜和保护。事实上我们国家一直也是这样做的，在47号文件中已经明确规定了优先采购国产软件”，赵晓亮的话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人的观点。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即使是在政府采购一贯的支持之下，中国软件业也没有长出微软那样的庞然大物，离“60%”的市场占有率目标也还有很大距离。应当承认的是，政府采购给予中国软件企业的只是一个机会，并且是一个暂时性的机会。虽然加入WTO不等于加入《政府采购协议》(GPA，该协议属于“复边贸易协议”，仅对签字成员方有效，我国在两年后才会谈判决定是否加入这一协议)，但这已经只是时间问题，包括微软在内的国际厂商都在询问政府采购全球化的时间表。按照国务院采购中心处长高志刚个人估计，到2010年，政府采购对国产软件的倾斜就将受到限制。在那之前，国产软件能够长多大，目前为止这还是一个不小的疑问。



　　政府采购能够给予中国软件企业宝贵的商业机会，但许多人已经根深蒂固的使用习惯却是一纸公文无法改变的。2002年底，就在47号文件下达不久，某国家部委“响应号召”购买了10套国产办公软件进行试用，但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却是从此不了了之，甚至连这10套国产软件的名字也没人能记起来了。“国产的不好用，有了微软的Office，我干吗费劲去学它。”一位自始至终参与此事的人士这样解释他们放弃的原因。而在另一些部委和国务院机关系统，安装两套办公软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国产的拿来摆样子，微软的那套才是他们平常用的”，一位与部委机关过从甚密的人士透露，“在某些地方甚至还能够发现盗版微软Office。”即使是已经在市场上打开了一定局面的中科红旗，也仍然没有进入桌面操作系统。“目前红旗Linux的应用还是在系统平台这一级，桌面OS还没有用户”，中科红旗的合作伙伴北京三兴世纪认为，其中最大的原因仍然是用户的“使用习惯”，“微软的渗透已经根深蒂固了。”



　　即使不考虑微软的能量，目前的政府采购对国产软件发展的刺激作用也并不像人们最初预料的那样乐观，原因很简单—缺乏竞争，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领军人物”。在办公软件市场，与其说金山的胜出是实力使然，不如说是因为没有更多的产品可供选择。而在更为复杂也更为关键的操作系统和数据库领域，国产软件至今表现乏力。政府采购的最初意图是扩大软件市场的容量，近而达到扶持国产软件发展的效果，然而最后的结果却大相径庭。当许多企业一窝蜂似的瞄准政府采购市场时，这本身就是不理智的行为。软件开发商重视政府采购市场并不等于他们具有技术上的优势，企业在某一产品上投入的精力与资金有限，押宝政府采购市场势必减少对其他方面的关注。对于本来定位在通用市场的办公软件来说，急于切入政府采购是否会透支企业能力，或者是影响到已有的开发计划，这些都是不能回避的问题。



真正的主角



　　制定了采购政策的政府机构是这些国产软件的大买家，为了引起客户的关注，软件厂商在这个共同的市场上格外活跃，虽然获得了政策倾斜，他们依然感到了竞争的压力



　　无论政府采购国产软件的比例是三分之一还是百分之百，这种政策倾斜以及一系列相关的扶持条款都只是一种辅助力量，在民族软件业的振兴之旅上，担任主角的始终是软件企业自己。因为操作系统、办公软件是两个高度垄断、门槛极高的关键应用领域，这一领域的中国软件企业在数量上寥寥可数，在规模和实力上与国外软件巨头差距悬殊，但却是整个国内乃至全球软件产业格局中不可忽视的角色，是中国软件业的期望所在。他们的存在使政府采购扶持国产软件这一政策具备了实施的产业基础，同时他们的每一步发展也因为关乎民族软件产业的成长而备受关注。



　　从2001年北京、上海等各大城市开始大规模政府采购至今，红旗、金山等国内“旗舰”几乎在每次政府采购招标中都颇有斩获，而随着几次政府采购政策和扶持国产软件政策的出台，政府采购对国产软件的倾斜力度越来越大，感受到“父爱”的国内软件企业这一年来的表现明显活跃了，而在市场表现活跃的背后，是欣喜与压力混杂的复杂心境。



　　由于中外办公软件的2003版争先恐后地在8月份开打热身战，办公软件领域无疑是今年最活跃的软件市场。8月初永中传出消息，其最新版本的永中Office 2003测试版已经完成，正式版定于8月28日上市，新版本在性能方面提升了30％，并且增加了对MS Office的兼容；接着微软宣布原定于8月份推额出的MS Office 2003将推迟到11月发布，目前正在为新版Office的面市做准备，据说新版又增加了一些功能；不甘寂寞的金山则在8月14日举办了声势浩大的部委换装大会，为国务院采购中心、商务部、外交部、安全部等15个部委进行WPS 2003的免费升级。并且，声势更为浩大的全国10个城市WPS用户花10元升级WPS Office 2003的市场活动也定于8月30日推出。兼容微软Office和符合政府文件格式的新增公文模版成为WPS Office 2003宣传推广的亮点。



　　在与微软的办公软件博弈中，从1988年就开始WPS研发的金山拥有国内最成熟的办公软件产品，其WPS产品在鼎盛时期甚至一度占据国内95％的市场份额。正因为如此，在中国人心目中，金山是肩扛民族软件产业振兴大旗的排头兵。今年4月6日，金山在发布未来三年规划时，有两个数字特别引人注目：未来3年投入2亿元到研发。此外，Linux被列入今年金山的研究领域，而且直接的研发人员和间接为它服务的研发人员达到一百人。



　　“去年年底我们分析未来几年整个软件业走向的时候觉得现在的市场环境、政策环境特别有利于软件企业的大规模发展”，金山总裁雷军表示：“基于这样的形势，金山决定今年研发翻番，投入五千万人民币，软件研发团队从两百多人的规模扩大到四百多人，创办金山自己的研究院。投资两亿做研发是风险非常大的事情，以前做研发都是小步快跑，能挣多少钱投多少钱。但是如果金山想成为整个中国软件业的旗帜，想通过技术领先来实现长远的发展目标的话，就必须对技术进行提前投资。换句话说，这个风险是金山必须冒的战略风险。”



　　金山目前的业务范围涵盖了以WPS为代表的办公软件，以金山词霸为代表的工具类软件，以金山毒霸为代表的杀毒软件，以《剑侠情缘》为代表的游戏软件，以及财务软件5条产品线，五千多万的研发费用投到了哪里？分流到WPS产品线上的研发费用会占多大比例？



　　国内软件企业普遍面临资金压力是业内的共识。那么，当政府采购几乎将全部订单投向WPS，对WPS给予极大期待时，金山能否保证在WPS上投入充足的资源进行技术更新和产品服务呢？这是业界普遍的疑问。当然，金山首先是一家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企业，在商言商，企业首先要考虑的是投资回报的问题。WPS的政府订单目前能为金山带来多少收益？这是一个无法从金山得到确切答案的问题。但显然从金山的“免费换装”、“免费升级”之举来看，WPS还在市场开拓和用户培养的投入期，尤其在前有微软买操作系统（Windows）送办公软件（Office）的凌厉招数，后有中文2000的低价策略的夹攻之下，WPS在政府采购领域的利润应该不是很有吸引力。不过据金山WPS事业部副总经理王欣介绍，WPS目前仍是金山研发力量最强大的产品线，“金山最优秀的技术人员都在WPS事业部。目前珠海和北京两地的WPS研发人员有150人左右。”据称WPS Office 2003将会是WPS运行在Windows平台下的最后一个版本。WPS的Linux版本和跨Windows和Linux的版本都在研发阶段，预计将分别于今年年底和明年推出。而且，金山的所有产品线都将会向Linux平台转移。



　　与金山的多元化相比，办公软件领域的后起之秀永中就专注得多，目前，永中只有一条产品线—永中Office。据永中总经理曹参介绍，8月28日推出的永中Office 2003应该算是永中的第一代产品。曹参日前表示，这是因为在永中Office 2003之前，永中发布的是试用版，进行强势营销的时机还不成熟。“之前我们的产品在公司内部都是强制使用，公司的研发机器都有很高的配置，使用永中Office毫无问题。但因为我们是采用JAVA语言开发的跨平台软件，软件比较占用资源，运行在配置较低的机器上会比较慢。”不过曹参表示，永中Office 2003在兼容性和产品性能上做了改进，测试结果表明永中Office 2003的产品性能提升了30％，也就是说在资源占用方面大有改进。目前，永中Office已在江苏一些政府部门得到试用，也得到过来自中国台湾用户的5600套订单。尽管还没有开始赢利，但曹参对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非常有信心：“政府保护是一方面，我们不光要在国内打败微软，也要在美国市场上取代微软。”目前，永中计划把200人的研发队伍扩充至500人左右。



　　当看到了市场的办公软件厂商开始加大投入的时候，那些做操作系统的中国企业自然也等到了机会。刚刚发布了红旗Linux桌面版4.0正式版的中科红旗曾对外宣称在 2002 年的头 10 个月就 OEM 了 100 万套桌面产品，并相信借助中国的政府采购， Linux 会得到一个长足的发展。在操作系统领域耕耘了十几个春秋的中软Linux绝对是国产操作系统软件的先驱。开发以Linux技术为基础的国产中软Linux(COSIX Linux)桌面操作系统、服务器操作系统、安全操作系统、嵌入式操作系统、中软邮件系统及提供其它解决方案，一直是中软的战略性决策。2001年北京市政府正版化软件采购中，中软Linux桌面版操作系统一举中标，现已进入北京市44个委、办、局的办公系统中；在2002年北京市政府采购中，中软股份继续成为Linux操作系统领域的最大中标单位：中软Linux桌面版、服务器版全面中标，同时还负责2001年中标产品的升级工作；在2003年北京市政府采购中，中软与红旗Linux在操作系统领域各占半壁江山。2003年中软推出了全中文桌面平台中软Linux 4.0和中软邮件服务器系统。2002年5月17日，中软股份在沪上市，据中软总裁唐敏介绍，中软通过改制，拓宽融资渠道或是进行业务扩张所获得的资金主要用于两方面：一是产品研发，“因为企业竞争力的核心在于它的创新技术和产品，研发是根本”。另一方面，则是用于市场平台的建设和市场规模的扩大。



未来七年



　　2010年是政府采购中给予软件业保护的最后期限，这七年也将是中国软件行业“振兴”的关键时期，比起政府保护，技术革命、平台迁移、应用模式转变都为中国软件企业提供了更大的发展机会



　　即便获得了中国政府的大力支持，但这些国产软件新军与国外巨头的较量绝不会在短期既见分晓，国内软件产业的成熟也还需要很多年，因为自主、完整的软件产业体系包括操作系统、数据库、Office等平台型软件，中间件，各种应用软件，以及嵌入式软件，而我国在数据库方面几乎可算空白，在其他几个方面也才刚刚起步。按照高志刚处长的说法，2010年，中国政府很可能放开在政府采购方面对于国产软件的保护，2010年应该算是国产软件业发展史上的一个分水岭。可以设想的是，在未来7年乃至其后的很多年，微软在操作系统和办公软件方面已经形成的技术壁垒和格式壁垒仍然会十分牢固，并给予竞争对手以强大的压力。反垄断仍将是业界一个沉重而无奈的话题，而各种试图打破垄断的技术创新仍将不断涌现，各种对抗微软霸权的产业链仍将不断形成并壮大。打破垄断，构筑新的产业平衡将越来越成为一个全球性的任务。



　　就像政府保护不能代替民族企业的自我成长一样，政府保护同样不能代替产业链的健康成长和产业格局的重新构建。但从爱好者手中诞生出来的Linux短短几年在全球的迅速蔓延和它在人们心中强烈的亲和力却让我们看到了技术本身要向前发展。市场的需求、商业利益的驱动、用户的期待，以及各国政府和各类组织在不同宗旨之下的努力汇聚成围绕Linux的一股合力，使得 IBM、HP、SUN、Intel、AMD等等巨头纷纷全面拥抱Linux，IBM最近就宣布在1年内向Linux投入10亿美元。相对而言，作为一个市场垄断者，正所谓树大招风，微软的任何变化都将引人关注，稍有不慎即会招致业内的批评和用户的抱怨。“别人的问题就是我们的机会”，曹参曾经把微软还没有做到的数据集成当作自己成功的机会，几年的摸索，具备完美集成功能的“真正的Office”推出之后，他感言：“我们的机会在于技术平台的迁移和应用模式的转变。”



　　Linux本身就是一个机会，业界认为，中国自己的Office加上Linux，对微软的Windows系列及Office系列极具竞争优势，如果再与网络计算机结合，对于打破个人计算机的Wintel架构，逐步建立我国自主、完整的软硬件产业体系具有重要意义。2002年10月26日，借永中Office个人版Ｖ1.0发布之机，永中与中科红旗签署全面合作协议，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最近一系列的政策都使我们有一种信心，5年后也许Linux平台以及Linux应用软件至少在政府部门里面得到大规模的配合”，雷军说，“金山在今年要把Linux作为最主要的战略包含几个重大内容。第一，要加速开发Linux上的办公软件。第二，把金山成熟的产品线全部移植到Linux平台上。”



　　促使雷军作出这一重大判断的依据是当前的政策环境。去年年底国家信息化办公室颁布了《振兴软件产业行动纲要》，今年2月份，九部委联合会议讨论落实这一纲要的有关政策。在政策里面有很重要的几条，在未来政府采购过程之中，要确保国产软件的产业机会。“Linux是不是会在每一个消费者的机器上都有呢？我觉得难度比较大。但是首先在政府影响力比较强的行业，这种可能性还是非常之大。金山从今天开始投资，就能够成为在Linux战略里面的排头兵和旗帜性企业，就能够使金山在5年后变成一个巨大的企业。这里面当然有一些风险，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领导人保证说Linux一定是一个好的产业，这要靠行业的发展，也靠Linux平台做的怎么样。”金山对Linux的判断虽然是基于政府扶持之下国内市场的机会，但在挪威、英国、德国等众多国家政府抗拒微软产品，提倡自由竞争的大背景下，其对于平台兼容的选择也代表了一种越来越主流的思路。(作者：何佳艳 黄燕  互联网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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